溺水孔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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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组|史诗组】动物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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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饥饿的寒鸦站在一棵无花果树上。他发现无花果又硬又青,便一直守在那里等候它们长大成熟。狐狸看见寒鸦老是站在那里,就去问明其中的原因,随后说:‘唉呀,朋友,你真糊涂。你只知一味等待是没用的,那只能欺骗你自己,而绝不能填饱你的肚子。’”

——《伊索寓言》



“我想跳支探戈。”那姑娘带着抱怨的口吻说道。第四杯啤酒下肚,她有些醉了。

经理想着她的名字是塞丽娜,心想她在这儿是多么如鱼得水,她的心在这儿,在新奇舞厅和各种护肤品、睫毛膏在脸上结成的一层苍白色的痂上。驻唱歌手从歌台上对观众们挥手示意,台下掌声如潮,一滴滴发油在蓝色和粉色反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像夜里摇曳生姿的篝火。但经理还在研究塞丽娜的名字,结论是塞丽娜适合在探戈舞曲里出现,但不适合写在他的婚礼请柬上;他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名字,都该由他自己在考虑一切之后,优雅、体面、完全理性地做出决定。经理付了她喝过的一杯杯甜水的价钱,但没有挽上她的胳膊;对方也是个识趣姑娘,放下酒杯后就与最爱的手风琴旋律心意相通去了。

酒店长长的的门厅走到一半,经理心想应该要错过钟声了,于是飞快出门跑到街上。尽管路过转角的珠宝店时,古旧的挂钟敲了敲玻璃提醒他才九点差十分,但对他自己而言,提前做好准备是一种美德,并且从他跨上摩托车在中央大街这段最宜人的路程畅游开始,闪闪发亮的橱窗,路旁的一大片翠绿分离成两排杨树向后奔去,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刻在欢迎他向沿途肆意释放节奏,基本上经理不会把狂乱的情绪通过机器轰鸣的噪音以外的方式张扬出来。向左转动手中的橡胶车把,世界就尽在掌控;再把车把向右微微转动,他就有些走神了,清冷的空气徐徐注入半张开的嘴里,幸亏他还记得在这个十字路口要向右转,按规矩要靠右行驶。向右、向右,in the right direction,也许正是经理在这一刻任由自己沉浸在了拐进右手边小路时的不自禁放松,当他看见站在街角的那个女人无视信号灯一个劲冲上马路时,已经没法轻易避过去了。

疯女人,别过来,看着点路!

在他脚踩闸、手拉把、人在刹车的瞬间整个向左偏去之前,经理听见自己慌乱的喊声从耳畔掠过,但速度依旧不及那女人的尖叫、车前侧猛撞上硬物的磕碰声,以及风裹挟着枯叶横扫公路、又将它们塞进车轮下接连碾压得粉身碎骨的痛呼。随即经理感到眼前一黑,像是突然睡过去了,又仿佛有人从背后一下捂住了他的双眼似的。救护车的声音会在五分钟后到达,警车的汽笛会在救护车后到达——昏迷前的最后一刹那,这念头让他稍稍平复了下心情,直到咸咸的血腥味突然像含着的碎马镫般猛烈地扎刺起他的口腔,一侧胳膊被两双手拉扯时迸发出撕裂血肉般的痛楚,好像有人试图把他从摩托底下往外拖时,经理无法忍受不断涌上喉咙的血液激起的恶心,喊叫了一声。

“您也真够有意思的。被门槛绊了一跤还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要讽刺也是我来讽刺他,这夸张程度和你有得一拼。我就喜欢同你们这样容易大惊小怪的家伙混在一起,个个颇具野蛮气质,像演电影似的。”经理猛地坐起身,感受到自己正坐在舒适柔软的酒店地毯上,压在双腿上的重物感和疼痛立刻消失不见了,胳膊完好无缺,头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他下意识地舔了一两下干裂的嘴唇,咽下血滴。

假如现在是身处失去意识后引发的幻觉世界,或者作为一场梦,那还是挺奇特的,因为梦里充满了各种气味,而他以前可从来不会梦到气味:先是血腥气,随后是燃烧树脂与灌木枝叶般的木质熏味,以及一股混合复杂的香水气味,阴沉难测,如同身处隐秘的阿兹特克金字塔内,跨越沼泽地的泥泞气息后就将被它从鼻腔内侵入后占据全部理智。但在经理慢慢挺直脊梁、眯起眼睛打量周遭时,首先看见的是斜前方墙壁上的暗门;几乎在他这一生因出差、旅行、或者艳遇住过的所有酒店中,每一间房间里都有这样一扇封死的门,含羞遮愧地躲在一张桌子、或者一个衣帽架后边,但掩盖不了这块与墙壁大不相同的木材依旧是通往隔壁房间的通道之一的事实,门后的那一侧、每一间房间里都有。随即,经理与眼前的两个小伙子对上了视线,以及从他们手中把玩的烟卷和香薰蜡烛不断散发出的甜腻焚香味。与他自己相比,他们都非常年轻,明晃晃的蓝眼睛和黑眼睛,油亮亮的金发和黑发,像有着两张漂亮脸蛋的中学生,还小的时候一定都在教堂里肩并肩唱过赞美诗,一到了连爸爸的旧衣服都套不进上身、迷上篮球和勇士队的年纪就从神父身边被双双踢了出去;紧接着两人抓住这个重获自由的机会伪造了证件、拼了顺风车,在最繁华热闹的地带找了块最廉价的栖身之地,才在这一刻一同偎在大床柔软的怀抱里,玩味地注视着门口那陌生男人故作镇定地站起身拍掉深蓝色西装外套上的灰尘,如同观看完一场现场喜剧表演。

“您还痛吗?胳膊、大腿、耻骨下支……要不要我来帮忙揉揉?”金头发的观众把架在头上的墨镜推回到鼻梁上,率先咧开嘴朝他露出了笑容,爽朗、友善,不具有任何恶意。

他的朋友竖起一根手指:“我猜都猜的出来你最先看的是什么地方。但说句真心话,我喜欢他的眼睛颜色。”

“谢谢,亲爱的,就知道你喜欢我这样的。”

“这是你们的房间吗?你们叫什么?”经理本能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夹和手表。

“不是我们的,难道是您的房间吗?叫什么就更不重要了,除非您慧眼识人想要拿到我的签名——我是艺人,他是企业家。”黑色头发的艺人把胳膊肘放在枕头上,托起脸颊,和发丝一样乌黑的眸子在长长的鬈曲睫毛下笑眯眯地弯成两弯,“因为他擅长把过路客宰了发横财,而我的兴趣在围着残渣碎骨唱歌。你喜欢玩这些吗,先生?”

发烧般的热度软绵绵地缠着他的胳膊,经理感到自己坐在噼啪作响的火堆旁边,面对着两只睁大着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野兽,瞳孔里仿佛有火苗跳跃不休。

“你们有话直说吧。”经理说,不过是小鬼们。“要我奉陪你们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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